離家出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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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家出走
財務主管給洛書允打電話說：“楓葉丹的銀行卡已經連續兩個月打不進款，這會兒也聯系不上她本人。煙水寒的卡這次也打不進款，而且賬目上有一筆煙水寒的退款。”
一向淡定自若、超凡脫俗的洛書允手抖了，突然感覺大事不妙，喝水的杯子瞬間從手中滑落地面……
“楓葉丹有兩張卡，都打不進去嗎？”楓葉丹手上有兩張銀行卡，一張是她的工資卡；一張是負責煙水寒日常開銷的卡。負責煙水寒日常開銷的那張卡，楓葉丹會把每筆費用記錄下來，方便隨時對賬。
“對，兩張卡這個月都打不進去。其中一張卡，上個月就打不進去。”
“兩次打不進去錢，怎麽現在才跟我說啊？！”在家裏修身養性的洛書允發怒了！
“第一次打不進去的時候，聯系過楓葉丹，她說她去銀行處理一下，這個月補打。”
“煙水寒的退款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上個月，也就是昨天通過網銀剛剛退回的。”
“數額核對過，是這三年逐月打款的總和，還多一點，應該是本息一起。”
洛書允一聽就明白，這三年逐月打給煙水寒的零花錢，他一分沒動過，現在被他本息一並都退還回來了。算起來，煙水寒從過年住院到現在就沒回過家，這會兒把錢都退回來。這是斷絕父子關系、劃清與煙家關系的節奏啊！洛書允不自覺緊張，她趕緊給楓葉丹打電話，聽到“停機”兩個字，洛書允開始發抖。“不是說骨折嗎？”趕緊打給醫院，主任接到電話自己也驚詫，“什麽時候骨折了？1月份是住院了，一周時間就出院轉去康覆中心了。”讓洛書允意識到，這是一次有計劃的消失，趕緊打給康覆中心，“6月中旬就出康覆中心，兩個人收拾行李一起走的，我們以為煙水寒回家了……”這到底是玩“離家出走”還是玩“suicide”的游戲啊？洛書允緊張不由發抖。
把煙溫涼的兒子搞丟了，還是個不良於行的兒子，這事太嚴重！洛書允比煙溫涼更了解他自己，煙水寒真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，不好交代！握著電話在客廳快速來回踱步，不行，必須打給煙溫涼。
“你兒子丟了！”洛書允說得字正腔圓！
剛聽到電話，煙溫涼沒當回事，還在談判桌上，都不知道洛書允在說什麽。
洛書允在電話裏面中氣十足，又逐字清楚地再吐一遍，“你-兒-子-煙-水-寒-已-經-失-蹤-40-天-了！”
2秒鐘的沈默後，是一陣突然爆發，“找啊！趕緊給我去找啊！”
“已經報案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接警的大姐，聽到報案，自己都驚詫，“兩個大活人，失蹤40天才來報案！”
洛書允第一時間去煙水寒房間，不會留什麽遺書吧，想著她就抖豁。從過年住院開始，他就沒回過這家……
……
煙溫涼帶著煙水冰在外地談項目，反應過來，煙水寒失蹤40天的事實，立刻從談判桌上走人，返回樓臺市，回家。
“你兒子失蹤了，你現在沖著我發脾氣！”洛書允也不是好惹的主，奮力跟煙溫涼爭吵！一般情況下，洛書允還是順著煙溫涼，真把洛書允惹火了，她也不是吃素的！本來就心急上火一整天，煙溫涼回來就沖自己大發雷霆！洛書允也直接發飆！“請你搞清楚關系！他是你兒子！你是他親爹，我不是他親媽！
我洛書允摸著良心，這幾年，我對得起你兒子！你兒子回家，是出月子我去接的！二樓你兒子房間的改造，是我強推的！我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問你，前後兩個大門的四級臺階要不要填平或者增加個坡道，方便你兒子進出，你怎麽回答我的？‘破壞風水’！旋轉樓梯中間的吊燈，我問過你，要不要拆了，改裝電梯，你說什麽，‘不聚財’！
你兒子從胸腰椎開始就截癱，你不知道嗎？那樓梯上得去嗎？上飯桌吃飯，強行讓他陪你坐普通餐椅，他坐得穩嗎？你嫌棄他癱瘓，雙腿肌肉萎縮不美觀！你指望你兒子發顆衛星給你創造個奇跡！指望他那兩條腿還跟以前一樣，活蹦亂跳，現實嗎？你把他逼死了，他也做不到啊！”煙溫涼不指責洛書允，洛書允也就算了，指責起洛書允，她把舊賬一筆一筆跟你翻一遍！
翻得煙溫涼無言以對。
……
很快，工作人員調出6月中下旬的監控，找到兩個人在火車站進站的身影，在滄海市下的車。隨後在滄海市的飛機場的監控裏，調出煙水寒和楓葉丹最後出現的畫面，國際航站樓，兩個人一起出境了！兩個人出境前的畫面被工作人員定格，放大，讓煙溫涼確認是不是他兒子煙水寒。坐著輪椅，除了他還能有誰？楓葉丹推著箱子跟煙水寒並排行進。不過從高清的畫面看面部輪廓，煙水寒的臉圓潤了一些，明顯是為出國，做足了準備。
看到煙水寒出境的畫面，洛書允的心定了，不是玩suicide就好！只要人活著，什麽都好說！這個年齡，估計是出去讀書，不然還能去幹嘛呢？
“他的護照不是在家裏嗎？什麽時候辦的簽證？”
“對於成心想走的人來說，護照沒有，再去辦一本也不是難事。”洛書允不像剛剛那麽激動了。
“難怪他會給我要錢的！”煙水冰反應過來，一時間恍然大悟。
“你說什麽要錢？他為什麽跟你要錢？”煙溫涼很緊張，問，情緒依舊激動。
“6月18日，他約我去康覆中心大樓樓下的廣場見面，很小心翼翼地跟我要媽媽去世以後，留給他的那一半遺產。他又不是傻子！股東名單看一眼，他就知道您把這筆錢全部放我名下了！他跟我要他的那一半。”
“你給他了？”
“沒有啊！這麽大一筆錢，這麽覆雜的程序，我怎麽給他啊？再說，他又不需要錢，給他幹嘛呢？我哪知道他是要離家出走啊！”
聽到沒給，煙溫涼松了口氣，接著問：“他身上有多少錢？”
“他身上沒錢。不對！”煙水冰想起來，“爸，他身上有兩筆錢，但金額不大，都是保險公司的賠款！一筆是他自己的傷殘賠款，一筆是母親的死亡賠款。”
“這幾年給了他多少零花錢？”煙溫涼繼續問。
“一分錢沒花，昨天本息一並都退還回來了。”洛書允實話實說。
聽到洛書允說煙水寒把零花錢都退還回來，立刻火冒三丈！煙溫涼既害怕煙水寒身上有錢，徹底不回來；又害怕他身無分文，在外受苦。
工作人員繼續查到煙水寒的航班信息，兩個人去了E國。
煙溫涼在計算飛行時間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，問工作人員：“什麽艙？”
“呃？”
“飛機票買的什麽艙位？”煙溫涼不耐煩地解釋一遍。
“當然是經濟艙啊。”工作人員被問得莫名其妙，答得理所當然！這個問題還用問嗎？
煙溫涼什麽時候讓煙水寒在經濟上受過這種委屈！從來沒有坐過經濟艙的煙水寒，會在自己大半身體不能動的情況下，給自己買張十幾個小時的經濟艙機票！給他提供這麽好的條件不知道珍惜，非要自己出去找罪受！喜歡受罪，就去受罪吧！過兩年，手上的錢花完了，知道外面苦了，煙溫涼看煙水寒回不回家？！
知道煙水寒在E國，這事還沒結束。洛書允畢竟是第一大秘書出生的人，“你也不要著急上火了，知道人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消息。你調動你的人脈，查查煙水寒具體辦得什麽簽證。我去楓葉丹的學校，問楓葉丹畢業以後的去向。煙水寒出國讀書的話，十有八九要找留學中介，再去中介問問，興許能夠找到他具體在哪裏。”
……
一個半月前，6月中旬。
煙水寒在計算自己身上的盤纏。他身上有兩筆賠款，遠不夠他跟楓葉丹兩個人這幾年的花銷。
煙水寒還有一筆錢，就是母親過世以後留給他的一半遺產，數額不小。目前這筆錢在煙水冰手上。煙水寒幾經猶豫還是敗給了沒錢，決定去找煙水冰，要回這筆數額不小的遺產。
6月初，煙水冰畢業回國，直接去了領耀集團給煙溫涼打工。
6月中旬，臨出國還有幾天的時間，楓葉丹回學校處理最後一點事情。煙水寒沒告訴楓葉丹，他自己打車去了一趟領耀集團。路過領耀集團公司大門的時候，煙水寒還是被自己的懦弱打敗，讓司機直接返程。出租車不能夠進入領耀集團內部，需要煙水寒下車，在大門口登記，自己單獨進入。因為膽怯和自卑，煙水寒沒有選擇下車自己坐輪椅進去，1、坐輪椅進去太招搖；2、不想無意間被煙溫涼撞見；3、偌大的集團公司，十幾棟辦公大樓，橫向公交車停靠3個站點，讓煙水寒在哪裏去找煙水冰？這家集團公司的小少東家，大門都沒邁進，就這樣落寞地離開了……
返程的出租車裏，煙水寒自己都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悲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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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淡定自若、超凡脫俗的洛書允手抖了，突然感覺大事不妙，喝水的杯子瞬間從手中滑落地面……
“楓葉丹有兩張卡，都打不進去嗎？”楓葉丹手上有兩張銀行卡，一張是她的工資卡；一張是負責煙水寒日常開銷的卡。負責煙水寒日常開銷的那張卡，楓葉丹會把每筆費用記錄下來，方便隨時對賬。
“對，兩張卡這個月都打不進去。其中一張卡，上個月就打不進去。”
“兩次打不進去錢，怎麽現在才跟我說啊？！”在家裏修身養性的洛書允發怒了！
“第一次打不進去的時候，聯系過楓葉丹，她說她去銀行處理一下，這個月補打。”
“煙水寒的退款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上個月，也就是昨天通過網銀剛剛退回的。”
“數額核對過，是這三年逐月打款的總和，還多一點，應該是本息一起。”
洛書允一聽就明白，這三年逐月打給煙水寒的零花錢，他一分沒動過，現在被他本息一並都退還回來了。算起來，煙水寒從過年住院到現在就沒回過家，這會兒把錢都退回來。這是斷絕父子關系、劃清與煙家關系的節奏啊！洛書允不自覺緊張，她趕緊給楓葉丹打電話，聽到“停機”兩個字，洛書允開始發抖。“不是說骨折嗎？”趕緊打給醫院，主任接到電話自己也驚詫，“什麽時候骨折了？1月份是住院了，一周時間就出院轉去康覆中心了。”讓洛書允意識到，這是一次有計劃的消失，趕緊打給康覆中心，“6月中旬就出康覆中心，兩個人收拾行李一起走的，我們以為煙水寒回家了……”這到底是玩“離家出走”還是玩“suicide”的游戲啊？洛書允緊張不由發抖。
把煙溫涼的兒子搞丟了，還是個不良於行的兒子，這事太嚴重！洛書允比煙溫涼更了解他自己，煙水寒真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，不好交代！握著電話在客廳快速來回踱步，不行，必須打給煙溫涼。
“你兒子丟了！”洛書允說得字正腔圓！
剛聽到電話，煙溫涼沒當回事，還在談判桌上，都不知道洛書允在說什麽。
洛書允在電話裏面中氣十足，又逐字清楚地再吐一遍，“你-兒-子-煙-水-寒-已-經-失-蹤-40-天-了！”
2秒鐘的沈默後，是一陣突然爆發，“找啊！趕緊給我去找啊！”
“已經報案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接警的大姐，聽到報案，自己都驚詫，“兩個大活人，失蹤40天才來報案！”
洛書允第一時間去煙水寒房間，不會留什麽遺書吧，想著她就抖豁。從過年住院開始，他就沒回過這家……
……
煙溫涼帶著煙水冰在外地談項目，反應過來，煙水寒失蹤40天的事實，立刻從談判桌上走人，返回樓臺市，回家。
“你兒子失蹤了，你現在沖著我發脾氣！”洛書允也不是好惹的主，奮力跟煙溫涼爭吵！一般情況下，洛書允還是順著煙溫涼，真把洛書允惹火了，她也不是吃素的！本來就心急上火一整天，煙溫涼回來就沖自己大發雷霆！洛書允也直接發飆！“請你搞清楚關系！他是你兒子！你是他親爹，我不是他親媽！
我洛書允摸著良心，這幾年，我對得起你兒子！你兒子回家，是出月子我去接的！二樓你兒子房間的改造，是我強推的！我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問你，前後兩個大門的四級臺階要不要填平或者增加個坡道，方便你兒子進出，你怎麽回答我的？‘破壞風水’！旋轉樓梯中間的吊燈，我問過你，要不要拆了，改裝電梯，你說什麽，‘不聚財’！
你兒子從胸腰椎開始就截癱，你不知道嗎？那樓梯上得去嗎？上飯桌吃飯，強行讓他陪你坐普通餐椅，他坐得穩嗎？你嫌棄他癱瘓，雙腿肌肉萎縮不美觀！你指望你兒子發顆衛星給你創造個奇跡！指望他那兩條腿還跟以前一樣，活蹦亂跳，現實嗎？你把他逼死了，他也做不到啊！”煙溫涼不指責洛書允，洛書允也就算了，指責起洛書允，她把舊賬一筆一筆跟你翻一遍！
翻得煙溫涼無言以對。
……
很快，工作人員調出6月中下旬的監控，找到兩個人在火車站進站的身影，在滄海市下的車。隨後在滄海市的飛機場的監控裏，調出煙水寒和楓葉丹最後出現的畫面，國際航站樓，兩個人一起出境了！兩個人出境前的畫面被工作人員定格，放大，讓煙溫涼確認是不是他兒子煙水寒。坐著輪椅，除了他還能有誰？楓葉丹推著箱子跟煙水寒並排行進。不過從高清的畫面看面部輪廓，煙水寒的臉圓潤了一些，明顯是為出國，做足了準備。
看到煙水寒出境的畫面，洛書允的心定了，不是玩suicide就好！只要人活著，什麽都好說！這個年齡，估計是出去讀書，不然還能去幹嘛呢？
“他的護照不是在家裏嗎？什麽時候辦的簽證？”
“對於成心想走的人來說，護照沒有，再去辦一本也不是難事。”洛書允不像剛剛那麽激動了。
“難怪他會給我要錢的！”煙水冰反應過來，一時間恍然大悟。
“你說什麽要錢？他為什麽跟你要錢？”煙溫涼很緊張，問，情緒依舊激動。
“6月18日，他約我去康覆中心大樓樓下的廣場見面，很小心翼翼地跟我要媽媽去世以後，留給他的那一半遺產。他又不是傻子！股東名單看一眼，他就知道您把這筆錢全部放我名下了！他跟我要他的那一半。”
“你給他了？”
“沒有啊！這麽大一筆錢，這麽覆雜的程序，我怎麽給他啊？再說，他又不需要錢，給他幹嘛呢？我哪知道他是要離家出走啊！”
聽到沒給，煙溫涼松了口氣，接著問：“他身上有多少錢？”
“他身上沒錢。不對！”煙水冰想起來，“爸，他身上有兩筆錢，但金額不大，都是保險公司的賠款！一筆是他自己的傷殘賠款，一筆是母親的死亡賠款。”
“這幾年給了他多少零花錢？”煙溫涼繼續問。
“一分錢沒花，昨天本息一並都退還回來了。”洛書允實話實說。
聽到洛書允說煙水寒把零花錢都退還回來，立刻火冒三丈！煙溫涼既害怕煙水寒身上有錢，徹底不回來；又害怕他身無分文，在外受苦。
工作人員繼續查到煙水寒的航班信息，兩個人去了E國。
煙溫涼在計算飛行時間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，問工作人員：“什麽艙？”
“呃？”
“飛機票買的什麽艙位？”煙溫涼不耐煩地解釋一遍。
“當然是經濟艙啊。”工作人員被問得莫名其妙，答得理所當然！這個問題還用問嗎？
煙溫涼什麽時候讓煙水寒在經濟上受過這種委屈！從來沒有坐過經濟艙的煙水寒，會在自己大半身體不能動的情況下，給自己買張十幾個小時的經濟艙機票！給他提供這麽好的條件不知道珍惜，非要自己出去找罪受！喜歡受罪，就去受罪吧！過兩年，手上的錢花完了，知道外面苦了，煙溫涼看煙水寒回不回家？！
知道煙水寒在E國，這事還沒結束。洛書允畢竟是第一大秘書出生的人，“你也不要著急上火了，知道人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消息。你調動你的人脈，查查煙水寒具體辦得什麽簽證。我去楓葉丹的學校，問楓葉丹畢業以後的去向。煙水寒出國讀書的話，十有八九要找留學中介，再去中介問問，興許能夠找到他具體在哪裏。”
……
一個半月前，6月中旬。
煙水寒在計算自己身上的盤纏。他身上有兩筆賠款，遠不夠他跟楓葉丹兩個人這幾年的花銷。
煙水寒還有一筆錢，就是母親過世以後留給他的一半遺產，數額不小。目前這筆錢在煙水冰手上。煙水寒幾經猶豫還是敗給了沒錢，決定去找煙水冰，要回這筆數額不小的遺產。
6月初，煙水冰畢業回國，直接去了領耀集團給煙溫涼打工。
6月中旬，臨出國還有幾天的時間，楓葉丹回學校處理最後一點事情。煙水寒沒告訴楓葉丹，他自己打車去了一趟領耀集團。路過領耀集團公司大門的時候，煙水寒還是被自己的懦弱打敗，讓司機直接返程。出租車不能夠進入領耀集團內部，需要煙水寒下車，在大門口登記，自己單獨進入。因為膽怯和自卑，煙水寒沒有選擇下車自己坐輪椅進去，1、坐輪椅進去太招搖；2、不想無意間被煙溫涼撞見；3、偌大的集團公司，十幾棟辦公大樓，橫向公交車停靠3個站點，讓煙水寒在哪裏去找煙水冰？這家集團公司的小少東家，大門都沒邁進，就這樣落寞地離開了……
返程的出租車裏，煙水寒自己都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悲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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